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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厨房里都住人
也担心住在这里
孩子染上别的病
经这些租房广告的指引,张爽很快就找到了几间房,她自己带着孩子,让老公李胜进去仔细看看。但每次李胜看完房都是摇摇头,对屋内环境很不满意。
“环境就不说了,很一般。关键是人太多,很杂。说是给我们两张床,但我们那个屋子里摆着三张床,剩下的那张床是谁的,给谁住,也不告诉我们。我们哪敢跟陌生人住在一间屋子里啊。”李胜说。
南礼士路社区里的居民楼,从上世纪80年代落成的老房子到新世纪建好的新楼都有。而群租屋在新旧不一的居民楼内都大量存在。
记者通过一家打广告的租房中介,走进了几处群租屋。
房子的面积有大有小,但利用率都出奇的高。一个长约3米,宽约1.5米的阳台,面积也就4平方米,就可以摆下一张床。
阳台、厨房、客厅都可以变成卧室。
这样的群租屋,根本看不出房屋的原先设计结构。门窗和墙壁可以随意增减,一间五六十平方米的小单元,通过各种隔断,分隔出七八个单间是很平常的事。而且,有的床位还是上下铺,利用率会加倍增长。
高利用率将房东的利益最大化,也使得租客面临更不堪的境地。
拥挤的空间,让群租屋只能保证基本的配置,近期北京的最高气温已经屡屡突破30摄氏度。但在拥挤的空间内,只能依靠风扇降温。
记者在一个群租屋内看到一家三口。他们租下一间相对独立的单间面积也只能容下一张双人床。由于太热,他们只能打开自己的房门,以便空气流通。丈夫赤着上身,疲惫地靠在门边,妻子坐在床沿上,抱着一身是汗的孩子,屋子里空气浑浊。
“我闻着这些屋子都觉着有味。很多都是像我们这样带着孩子来看病的。空气不流通,孩子再被传染上什么别的病怎么办?”李胜顾虑很多。
据记者了解,群租屋的大门钥匙,有若干复制版本,分配给每个租客。有些隔间也有自己的小门钥匙,但这样的隔间因为相对独立,价钱也贵一点,一天80元左右。那些三人间、四人间,因为没有私密空间,价钱会便宜一些,约50元一天。
对于那些带着孩子、千里迢迢来北京就医的人们来说,为了一个可以承受的居住成本,他们需要付出拥挤、安全隐患、健康隐患等代价。
一切二房东说了算
手里握数套房源
二房东雇人生财
记者探访的绝大多数群租屋,都对房屋结构做了调整,拆墙的情况也大量存在。
小徐就住在南礼士路三条,和群租屋比邻而居。虽然从未到这些邻居家串过门,但小徐说,他听到过拆墙的声音。“其实,他们怎么挣钱,我们也管不着。但我觉得,如果对房屋结构做改动,对整栋楼都有影响,这就危害到大家的利益了。而且,这些群租屋的租客都是短期的,流动性太大了,对治安管理也不利。”
探访过程中,记者曾问过那些本职工作各异的“中介”,“这房子是你的吗?”
“中介”多数笑笑说,“不是,帮朋友看着的。”
记者后来从南礼士路社区居委会了解到,这些群租屋的出现,可能与二房东有关。这些二房东敏锐地发现了儿童医院的商机,针对外地就医者的住房需求,“开发”出了这种主要针对短期租客的群租房。
二房东将租来的房子,进行改造,变成群租屋,然后再雇佣附近做小买卖的如卖水果、卖烟酒等给他们打广告。
南礼士路社区正联合管片民警、流动人口管理办公室,对社区内群租屋的情况进行调查。据社区工作人员介绍,二房东的身份比较复杂,有的就是附近的居民,有的是中介公司,手里握有大量房源;还有的是家政公司,对社区情况很了解。有些二房东,手里握有数套群租房,且雇下不少人为其兼职打广告、做中介。
二房东的所作所为,房东究竟知不知道?
“这个问题很难说。有些房东,我们了解的情况,他们是不知道的。但有些好像也知道。”南礼士路社区一位工作人员向记者透露,有些房东可能也知道自己的房子被转租出去做群租屋,但是因为收到二房东给予的经济补偿,而采取放任的态度。
截至目前,南礼士路社区登记在案的群租房在20套以上。不过,这些群租房二房东究竟有多少,会对他们进行怎样的处理,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说法。
据《北京日报》今年4月报道,由于对周围邻居生活影响较大的群租房在目前的房屋租赁市场较为多见,《北京市房屋建筑使用安全管理办法》规定,一旦发现擅自变动建筑主体和承载结构的、经鉴定为危险房屋未治理的,都会被记录在安全档案里。市住建委副主任张农科介绍:“群租房私自打隔断,增加了房屋结构的荷载,属于违法行为。除了业主和承租人可以申请进行安全鉴定外,邻居一旦发现,也可以向当地的房屋行政管理部门举报投诉,主管部门会出面制止,要求其恢复原貌,并且最高可处以5万元的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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